·苏醒的音符·在音乐中严肃地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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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  在米歇尔·图尼埃的短篇小说《愿欢乐常在》中,主人公拉斐尔是位出色的钢琴手,却因为长相和生计被迫成为一位滑稽钢琴表演者,经过反复的挣扎和拉锯之后,他终于违心接受了这一职业,故事最终停在他演奏的巴赫名曲《愿欢乐常在》中:“这位小丑音乐家看到一位俊美的有发光翅膀的天使从钢琴盖中升起,是守护他的天使长拉斐尔

  在米歇尔·图尼埃的短篇小说《愿欢乐常在》中,主人公拉斐尔是位出色的钢琴手,却因为长相和生计被迫成为一位滑稽钢琴表演者,经过反复的挣扎和拉锯之后,他终于违心接受了这一职业,故事最终停在他演奏的巴赫名曲《愿欢乐常在》中:“这位小丑音乐家看到一位俊美的有发光翅膀的天使从钢琴盖中升起,是守护他的天使长拉斐尔。”

  故事的设计很有趣,也颇为典型。它最有意思的揭示恐怕是关于音乐是娱乐性和严肃性的辨析上。音乐是游戏的成分多,还是教诲的成分多,这也是很难抉择的长期问题。故事有趣也可以说很好地把巴赫音乐融进了娱乐氛围之中。而事实上,这两者的对立,是音乐现实中难以避免的处境。有时候觉得音乐越严肃,是不是越有人想要发笑?

  当然,简单点说,那不外乎就是:让严肃的归于严肃,让娱乐的归于娱乐。是可以两条腿走路,但说实话,这两条腿却很难统一在一个人身上。也可以说,音乐可以分两种,一种是用来倾听的,一种是用来表演的。倾听验证的是自我独处的时间;表演的属于外在的、挥发的、纵情的,当然也是娱乐的。

  这多像生活的实情。内在的自己,实诚的自我;外在的自己,社会化的身份。也是硬币的两面,白的、黑的,更多也更难的在于走好中间路线。这好比是我们常说的,你能做的事情大都是自己不喜欢的;你喜欢做的却很难以此获得有尊严的生活。更多的时候,我们都要面对这样的分裂的现实。

  回望艺术的发端,游戏的部分和作为祭祀(礼乐)的部分几乎同时存在。不同之处在于,在不同的时期对于这两个翅膀一般的艺术原理,需求量是各有侧重的。游戏的部分慢慢转化成为民间的趣味,礼乐的部分逐渐成为宫廷和学院派的正雅之声。这也好似戏曲中的花雅之争。艺术曾经“飞入寻常百姓家”,却没有改变贵族化和平民化的欣赏习惯。

  这个时代的音乐主要是流行音乐,走的是好玩、好听、好看的路子,甚至包括新古典音乐也是如此。流行音乐的流行,跟生活常态有关。生活越逼仄,艺术越快餐化。流行音乐本质上是一种快的艺术,这与古典音乐的倾向显然是相反的。古典音乐不是对生活的宣泄,而是对生活的诠释,而且是一种很庄重的诠释。所以,古典音乐本身是一种考验。这就很让人为难了——谁没事天天做考试题啊!应该说,古典音乐并不是与流行音乐对立的,它们是一体两面的。我们唯一需要辨认的是,那些泡沫式的音乐——缺乏了传达者的内在力量。

  如果说这样的表述太严重了些,也不妨说真正的音乐,本质上都是一致的。它还都是基于真、基于诚实、基于生命感的表达。鸡汤式的表述是:音乐应该是一种信仰。那么,简单说来,古典与否,都在于表述者的骨子里,或者说内心底色上有没有存有对音乐认知上的真实敬重。也就是一个音乐人被涂抹上了怎样的生命底色,这才是尤为重要的。而诠释,或者是变化的诠释,都是音乐传播的不同调频罢了。

  古典当然是大海。但现代音乐的水杯式呈现,也未必不能有海一般的光泽。关键在于表达者内心的幅度。可以在《奇异恩典》还是《四季》抑或《如歌的行板》里,同样也可以在《沧海一声笑》《滚滚红尘》和《风来了》中——听到古典的情志。昨日电视上陈彼得唱杜甫的《成都行》,直到最后当所有的伴奏乐器都停止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的声音,唱着杜甫显得苍凉的诗句,才让人觉得那真是一个踽踽独行的身影,行走在大地之中。那既是杜甫的,也是陈彼得的——来自岁月的声音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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