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飞奔(长篇军事小说铁血、热血、王者归来)

来源:本站 浏览

小编:  它们是战马,也是精灵;他是遗孤,也士兵;他们是兄弟,也是对手

  它们是战马,也是精灵;他是遗孤,也士兵;他们是兄弟,也是对手。它们和他一起,走过浴血的疆场,走过每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在他的人生旅途中,人与马,已成为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成为合一的生命体,他们的故事也是一体的。他们之间的沟通与交流,超越了语言的障碍,有着与灵魂相通的默契。马蹄声声、战鼓擂动,人与马,闪电一般飞奔而至……讲述了从1915——1949年,一个普通青年赵奔在战争中与五匹性格、经历各不相同的战马之间发生的传奇故事,以及与他大哥赵云发的兄弟情仇。

  一抹红霞正艳,周围几朵白云被染成红色,像是飘落的芙蓉花瓣,飘落在恢宏壮丽的紫禁城宫殿上,也飘落在那些相对灰暗低矮、多如牛毛的胡同里。一些胡同在民国政府官员心里的地位和紫禁城宫殿一般重要。前门外大栅栏观音寺以西的“八大胡同”便是如此,“八大胡同”自然不是普通的胡同,它是京城花街柳巷的代称。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后,让这里名声大振。那时慈禧太后仓皇逃向西安,还留在八大胡同里的妓女赛金花挺身而出,劝说联军统帅瓦德西,使千百万中国百姓幸免于劫。“议和大臣赛二爷”于是名满九城,最后甚至成了“九天护国娘娘”。《辛丑条约》和议既成,联军退兵,两宫回銮,乱哄哄论功行赏之时,自然没有赛金花的份。赛二爷靠一时名声增加了不少生意,但也不过是继续干那妓女营生。只有“八大胡同”声名远扬,繁荣鼎盛起来。随着军阀割据,战争不断,水旱饥饿流行,很多年轻女子被迫堕入娼门。

  民国二年(1913年),参众两院成立,许多幕后阴谋和派系斗争都在“八大胡同”商议和接洽,议员们在这几条胡同的班子里都有各自的相好,有的议员为周转各种政事,每日要到班子里数次。这里很快变成一个涉及到政治的特殊社交场所。北洋军阀张勋和张宗昌在天桥大森里开了妓院,不少前任御厨走出皇宫,又风光体面地进了妓院做掌勺,吃花酒可是要提前半月预订呢。来这里的嫖客大多是军政要人和大财阀,就连大总统袁世凯也慧眼识宝地,复辟帝制筹安会的秘密活动,贿选国会议员等行动都是在此地进行。

  少数几个清醒的人,却不以为然,甚至看到国家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不觉痛心疾首。胡同里经常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清瘦的老头,穿着一件长衫,打着灯笼,在大街上跑来跑去,眼泪汪汪地告诉别人:“我找人!我成天看不见人,这地方尽是鬼!”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叫李六庚,是个打更的。他见到年轻人就会跑上去说:“你们这些年纪轻轻的大人还不醒醒吗,国家马上就要完了!”大部分人莫名其妙,骂他疯子,也有少数几个耳面赤红,夺路而逃。

  此时,陕西巷一栋二层小楼,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被老鸨热情地迎进来,带到楼上一个房门口,老鸨叫道:“仙儿,蔡老板来了!”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茶。”他说着把仙儿拉入怀中,一张棱角分明的嘴唇便贴到那张柔软如花的嘴唇上。接着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又放下红罗帐。

  良久,一双戴着翠玉镯子的玉臂伸出来,仙儿披衣下床,倒了茶递给他喝,他喝了一口,道:“这段时间,生意清淡,因此常来打扰姑娘。”

  仙儿嫣然一笑道:“你别骗我了,我在这里见的客人多了,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商人!”

  “你呀,”仙儿把杯子放在桌上,用手整理着她那一头乌黑油亮的灵蛇髻说,“不像寻常来这里的人,都是醉生梦死之徒,你表面上欢娱,但眉眼中却有几分郁结,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丰采。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男子闻言,笑而不语。他起身穿衣,忽然发现窗外一个黑影扶窗窃听,随手从衣兜里取出一枚大洋砸过去。

  仙儿冷笑道:“这些日子,我这清华绮阁便成了众人窥视的场馆,全是拜君所赐,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会如此引人注目么?”

  男子笑道:“姑娘真是聪慧,能认识你这个红粉知己,也不枉我来云吉班一遭。”

  仙儿一双黑葡萄般水灵的眼睛看着他道:“奴略通文字,喜欢诗词歌赋,不知相公能否赏我一副对联?”

  男子点头,慨然应允。仙儿便在桌上铺展宣纸,磨墨取笔,男子镇纸落笔,挥毫写就一副对联:不信红颜终薄命,古来仙女出风尘。

  仙儿瞧这一联,笑魇如花,非常欣喜,连声称赞,又不好意思地说:“相公过誉了,奴乃风尘中人,不敢当这红颜侠女四字。”

  男子不与多说,已提笔写下上款:凤仙女史雅正。眼前这位佳人正是云吉班名妓小凤仙。正欲再署下款,小凤仙忙道:“上款承蒙相公署妾贱名,下款也须署你尊号。大丈夫可要光明磊落,难道相公还怕我是坏人吗?”

  小凤仙手托腮帮,想了一会儿,忽然若有悟道:“相公莫非是云南蔡都督么?”

  这名男子正是云南都督蔡锷,松坡是他的字。他原是湖南宝庆县人,童年丧父,待母苦读,十四岁入邑庠,后来又到省城梁启超创办的时务学校读书,梁启超见他聪慧能文、勤勉用功,很是器重。

  那老鸨站在二楼栏杆后面,嘴角边露出不屑的神情,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块粉红色帕子,指着楼下那人道:“祝公子,你懂不懂规矩,我们这可是云吉班,没钱你去找‘老妈堂’和‘暗门子’,拿着一副破字就想在这里白混,没门!”

  一个女子花容玉貌的女子从房里跑了出来,也哀求道:“妈妈,你就让他上来吧。”

  “雷二爷要你陪,你推三阻四说不见,对这个穷鬼你倒很上心呢。快给老娘进去!”老鸨说着重重一推,把那女子搡进屋里,自己也扭着粗腰跟进去。那书生还在楼下嚷着要见人,早有一群店伙、打手来拖那年轻人,这时二楼的门又开了,老鸨手里拿着一个卷轴向楼下扔去道:“拿着你的东西快走。”

  那幅卷轴在空中展开,像只展翅翱翔的白鹳飘飘悠悠扑入水中捕鱼,年轻人“呀”了一声,表情紧张地盯着那幅画,挣脱众打手就张开双手去接,那幅画还是哗啦一下掉在地上,年轻人忙捡了起来仔细检查有没破顺,又用手去拂上面灰尘。蔡锷在楼上看不清那幅字具体写着什么,但远观书法却是流丽多姿,便猜这必定是一副古迹,难怪年轻人那么钟爱。

  大茶壶和几个店伙拉着年轻人便往外拖去,那人挣扎着大叫:“我不走,见不到玉帧我便不走……”

  蔡锷刚才没注意,现在经小凤仙一说,再看那人,果然和自己的身高、样貌有七八分相似,都是剑眉星目,长脸方额,鼻梁高挺,只是那人比他年轻,而且显得文弱许多。

  蔡锷笑了笑,他决定帮这个和自己相貌相似的年轻人解围,举起手对楼下喊道:“慢着!让那个年轻人到我这房间里来,我想和他说话。”

  老鸨见蔡锷干涉,早就走了出来,劝道:“蔡老板,何必为这个‘吃花台’的无赖小子耽误时间,扫您雅兴呢?”吃花台是妓院行话,指小伙长相英俊,妓女愿意给他钱倒贴。

  老鸨听到有钱可赚,立即陪着笑脸答应了。又虎着脸对那年轻人说:“这位客官要见你,我是给他面子,你可要识抬举,见完就走人,别在这里耗着,我这可不欢迎你。”

  在小凤仙的房间,蔡锷和那人边喝茶边交谈起来。通过询问得知,那年轻人名叫祝文轩,字希冀,先祖乃“吴中四才子”之一祝枝山,父亲本是苏州知州,病殁于任,母亲青年守寡,一手把他拉扯大。她望子成龙,希望儿子能像父亲那样走上仕途,光耀门庭。尽管生活清贫,还是省吃俭用,让他到私塾读书。后来他乘着乌篷船离开家乡,到京师大学堂求学,接触了西方的思想文化。母亲早在他十二岁时,便给他包办了一桩婚姻,这时催他回去完婚。他对那女子一无所知,只知他是个大字不识的小脚女人,便十分排斥,但又不想伤害母亲,于是找理由拖延回乡。因婚姻上的愁怨,加上国家政治一片混乱,他自感前途渺茫,于是每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与戏子往来,或者在八大胡同厮混。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同乡苏玉帧。

  苏玉帧色艺双绝,卖艺不卖身。她擅长文墨,知书达理又善解人意,祝文轩与她一见如故,便再也放不下这个我见犹怜的美人,每天在云吉班流连忘返,花光了身上所有钱财,老鸨见他没了钱,自然不欢迎他,更不允他和苏玉帧相见。他想到随身物件中唯有一副祖上传下来的祝枝山书法真迹还值些洋银,便拿来交给老鸨作抵押,没想到老鸨不识货,以为这穷学生拿副赝品烂字来胡搅蛮缠诓骗她,恼怒之下便要将他赶出妓院。

  蔡锷和祝文轩虽然一武一文,但都在云吉班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两人相貌相似,境遇相仿,蔡锷不觉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他说:“祝贤弟看来也是个有志青年,如若不嫌弃,我可以资助你!”

  祝文轩却推辞道:“无功不受禄。我怎敢白让你资助。小弟在此谢过大哥了!”

  “既然叫我大哥,就不该如此见外。”蔡锷指着他怀中的卷轴道,“你这幅祖传字画可否让我一看?”

  祝文轩点头道:“当然,不甚荣幸!”说罢他来到窗前文案上仔细地展开卷轴。那副字是祝枝山草书的曹植《白马篇》,蔡锷不禁诵读出口:

  但见卷上万千气象顿入眼帘:字字虎啸风生,行行龙腾云起,全卷梨花飞舞,收则急敛锋芒,放则飘然无羁。蔡锷不禁叹道:“果然是大家巨椽,出神入化,如入无人之境!可巧我与白马有缘,这诗我也极为喜欢,如果把首句‘西北’二字改为‘西南’,就更合今日意境了。哈哈哈……”

  蔡锷忽然拍着脑门道:“有了,我给你三千块银元抵押此卷,等贤弟你有了钱再还我。你看怎样?” 20楼

当前网址:http://www.sx-news.com/junshi/2019-12-18/174209.html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西部头条网无关。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