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方纫秋上海足球老克勒对国足贡献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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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  春节前还与朋友聊起方纫秋老先生,听说他身体很不好,想来年纪大了,都会迟缓,但是不料前天下午东方体育报编辑告诉我,方老去世了,我猛然一惊,怎么方老走得这么急?  在我印象里,方老从来是上海滩足球界“老克勒”(优雅而时髦),穿着体面,很有老派味道,有几次在市里的活动上遇到他,只见他头发梳得整齐,小心地打了油,身着背带长裤,脚上一双白皮鞋,“小葛,侬好侬好“,我还没开口,他已经老远向我打招呼,伸出手来,颇让我“受宠若惊”

  春节前还与朋友聊起方纫秋老先生,听说他身体很不好,想来年纪大了,都会迟缓,但是不料前天下午东方体育报编辑告诉我,方老去世了,我猛然一惊,怎么方老走得这么急?

  在我印象里,方老从来是上海滩足球界“老克勒”(优雅而时髦),穿着体面,很有老派味道,有几次在市里的活动上遇到他,只见他头发梳得整齐,小心地打了油,身着背带长裤,脚上一双白皮鞋,“小葛,侬好侬好“,我还没开口,他已经老远向我打招呼,伸出手来,颇让我“受宠若惊”。

  方老先生从来就是这样有腔调,上海男人味十足。如果在社交场合看到他,你根本想像不到他是一位足球教练,这样说法可能得罪人,应该是“与想像中的足球教练不同”。

  我第一次见到方纫秋指导,时间要追溯到30多年前的1982年春。那时,我刚进入新民晚报体育部(当时叫体育组),跟随副组长李为华去武汉采访全国足球甲级队联赛,这也是我第一次出差采访。

  当时联赛是分组赛会制,一个组的球队集中在一个地方,隔两天打一场,这样做是当时的传统,也可能是为节约经费。几支球队住在一家招待所里,说是招待所,也就是五十年代造的苏式建筑,大大的一长条筒子楼,一层楼一个厕所,一个公用卫生间连着洗澡间,平时不比赛楼道里很热闹,相互串个门,借个卡带(那时有录音机卡带已经很时髦了,录像机是后来的事了)。

  球队之间也没有什么秘密,只要不比赛,嘻嘻哈哈打闹在一起,年轻人总有发散不完的精力,不像现在的球队,来来去去一阵风,只往五星酒店钻,就像是与世隔绝。

  我们从上海坐长江轮约3、4天(具体几天我也忘了,因为是逆水往长江上游开,时间会比武汉到上海多一天或者半天),当天晚上风尘仆仆赶到招待所,行李一放下,李老师便说:“走,我们去看看方教练”。

  这时,已经是晚上近10点了,我们敲开了方指导的房间门,球队下午刚训练过,晚上他早早休息了。但是他一点架子也没有,很客气地与我们握手。当李老师听说他已经睡下后,赶紧说,“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过来!”

  那时,我还刚从一个准球迷“转业”到一个专业记者(还是见习记者),看到报纸上的方指导出现在面前,感觉到很紧张,方指导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说:“你是新来的吧,我们以后好好合作。”一时间,我感觉方指导就像是一位亲切的长者,心中的紧张立时去了不少。

  第二天,我们对方指导的采访顺利进行,方老指导一点架子也没有,有问必答。这是他带上海队的第3个年头,1979年上海队降级后,从非洲援外(那时的中国足球教练,可是非洲足球的开荒者哦)回来的方指导临危受命,带领上海队于次年重新打回甲级队。

  武汉的足球非常火爆,足球场很小,座位常常不够用,球迷们便挂在体育场外面的树上。每场比赛,这样的盛况屡现,可惜当时没有手机,不能拍下来。球迷们对方指导很欢迎,在他和助手王后军等的指导下,上海队的打法很华丽,赢的几场非常漂亮,获得球迷阵阵喝彩。每到上海队出场,体育场总是座无虚席,武汉人很懂球,他们喜欢上海队的踢法。当球场喇叭里介绍方指导时,总是掌声一片,方指导也极礼貌地站起来,向四周挥手。

  有一场比赛(对手我想不起来了),打得很紧张,上海队先是落后,后来中锋朱有宏头球顶进一球扳平。上海队攻势如潮,眼看获胜在即,裁判吹响了结束比赛的哨音,上海队替补席上炸了窝,大家都冲向裁判,指着手表喝问“还有20多秒,怎么就结束了?!”现在看起来,这样与裁判计较时间很幼稚,但是当时的场上,眼看就要拿下比赛却就这样被吹掉了,球员们心里当然很不服气。

  方指导拉住、劝回了大家,“算了算了,这点时间谁也搞不清楚的,下一场好好踢。”他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就像是一位极有教养的长者,为助教和球员们熄火。

  第二年,第五届全运会在上海进行,上海队进入淘汰赛后,有一个对手(请原谅我不提名字)经过了一场沸沸扬扬的“假打”风波后与上海队碰面了。上半时上海队的局面也并不好,方指导中场时大声地对球员们鼓劲:“大家提起精神来,不要忘了我们是上海队,我们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身上趟过去!”(具体话我实在记不起来,大意就是这样)。

  我似乎觉得,这不像是我认识的方指导,儒雅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激烈的内心。方指导说完,王后军讲,他的声音更亮,震得休息室嗡嗡响。

  中场休息就是在这样决战似的动员气氛下结束,下半时,上海队如猛虎下山扑向对手,最终将对手淘汰,进入下一轮,并最终夺取了第五届全运会足球比赛的冠军。

  之后,方老挂鞭,助手王后军继续带领上海队。为了给继任者好的执教环境,方指导很少出现在江湾体育场(当时球队的住地),而是为市体委和足协做些工作,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只是在重大活动受邀时才出现在人们面前。这时,他的行头也由运动服,变成了花格子衬衫,笔挺的米黄色背带西裤和铮亮的小尖头皮鞋,衣冠整洁,就像刚从德大咖啡馆与好友结束了下午茶。

  说不清哪一次与方指导是最后一次见面,但是他总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后几年,手里多了根“斯滴克”(手杖),但仍然是那样有风度。

  再后来,方老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机会少了,听说他搬到养老院去了,可惜我居然没有想着去看他,总觉得他和我们分开还是很遥远的事。

  我进入这一行三十多年了,说起来他还是我第一任的“足球教练”呢。那一年在昆明球场边采访,一球飞来,我慌忙用脚去停(确切地说是用脚去挡),球就像搞笑视频里球员的神停球一样弹出老远。方指导笑着对我说,你脚触球时,要稍稍收一下,让球吸附点力,这样球就不会弹出老远了,说完还给我做了示范。

  唉,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足球教练,就这样走了。这几天,我的脑海里,一直是他的音容笑貌,他就像绅士那样,微微笑着,和我们挥手,然后回头,驾鹤西去……

  2019年2月6日已亥猪年刚至,上海足坛泰斗,为上海立下赫赫战功的功勋教练方纫秋悄然仙逝,享年90岁。上海市体育局、上海体育职业学院、上海市足球协会对于方纫秋指导离世致以最沉痛的哀悼。

  作为20世纪上海足球杰出代表之一,方纫秋是新中国第一批足球运动健将,曾被选为全国最受观众喜爱的十名足球选手之一。9岁开始踢球的他,早在1946年就加入精武队参加上海甲组赛。新中国成立后,他先后入选了上海市学生联队和上海队。作为一名内锋,控球技术好,头脑清醒,进攻意识强,善于把握门前得分机会,是当时足球界给予其的综合评价。作为新中国首批国脚,1952年他入选了中央体训班足球队,参加了第十五届芬兰赫尔辛基奥运会。1954年,作为留学匈牙利的国家队一员,方纫秋成为了新中国的第一批留洋球员。 作为中国国家队的主要得分手,方纫秋参加了奥运会、世界杯预选赛等一系列国内外重要比赛。

  方纫秋与足球结了一辈子的缘,把一生都献给了足球事业。退役以后,继续从事足球教练员工作。1959年历任中国青年队、中国二队教练。1961年至1963年被选派为中国援助柬埔寨体育组组长,并兼任柬埔寨国家队主教练。1964年任国家队主教练,其后协助年维泗执教国家队。1972年回到上海,任上海足球队主教练。1978年赴布隆迪任援外教练组组长兼军队足球队主教练。1980年回国,受命担任已经掉入乙级的上海足球队主教练,在保持了上海队细腻、灵巧传统特点风格的基础上,采取了“433”阵型踢法,充分发挥球员进攻特点,球队水平得到迅速提升,并在1981年取得乙级联赛第二名,重返甲级队行列。1982年获甲级联赛第4名,1983年在第五届全运会上首次夺冠,打出了上海足球史上的第二个高潮。

  方指导在上海队执教期间向国家队输送柳海光、秦国荣、郑彦、李中华等优秀选手,为振兴上海足球作出了不可以磨灭的贡献。为表彰方指导在足球事业上所作出的贡献,1983年他被授予上海体育运动一级奖章,荣立一等功,同年获得了上海市劳动模范称号。

  卸任教练员职务后,方指导还担任过上海市足球领导小组副组长、上海市足球办公室副主任、上海市足协副主席兼秘书长 、中国足协科研委员会副主任等职,继续为足球事业发光发热。

  上海足球有今日的辉煌,是一代代上海足球人付出的沉淀。方纫秋指导已然离去,但其功绩必然深深地烙印于上海足球乃至中国足球发展里程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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